翩翩恰少年,白衣配怒颜。 吟诗折扇骨,嗔怒出枪尖。
春日,风和,白雾泽。 一老狼架炉烹茶,看着水中白影喃喃:“你我本不该在此。”
白衣秀士正自舞着一段枪法,闻及此言,倏地将枪掷到炉旁,将身一闪,已握住枪柄,立在老狼身前。
“饮血,还是喝茶?” “喝茶。坐。” 二人对坐,老狼将一碗茶汤递与秀士。 秀士一饮而尽:“好茶。” 老狼颔首,问:“一个烧过的山场,可值许多把戏?” 秀士答:“我奉大哥之命来此,绝无把戏。” 老狼反问:“那我起死回生,难道不是把戏?” 秀士不语,老狼盯着秀士亦不语,他双目虽浑浊,却难掩焦急之情。 秀士思量片时,终是答道:“这个还真不是把戏。” “若非把戏,何解?”
“你可听过天上那童子,佛祖菩萨有个术法,拼凑外物,念动起死回生真言,遂救得性命。”
老狼苦笑摇头:“大王绝无这等本事。” “他没有,他得来的邪物有。” 老狼心急道:“可我如此苟活,寝食难安。” “必死则生,幸生则死,一息尚存,也算超然……” 老狼不语,秀士垂眼亦不语,他双目虽异瞳,却难掩怜悯之色。 老狼道:“这茶留于你了。还是喝茶好。” 老狼拂袖起身,喟然而叹:“饮他们的血,我于心何忍呐……” 他蹒跚离去,并非来时之路,只向水泽一侧的岔路拐过。 “叫大王,不用再来看我了。”